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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之心不可无

作者:来源:发布时间:2015-04-21 15:52大小:

 

敬畏是面对具有必然性、神圣性、神秘性对象时所形成的警示人类言行的道德规范和道德准则,是人在生存和发展时应该遵守的原则,它是人的一种心理活动。“敬”体现了人对他者的尊敬的端肃、慎重、尊重的心态,是一种有所信仰、有所认同的价值追求;而“畏”则是意识到警示的界限的一种小心谨慎,是一种对神圣、崇高和威严的自觉臣服,一种主动自省与自我约束,从而使自己有所不为。在本质上,敬畏与客观外在的法律条文、规范准则不同,它是人的一种自我立法,敬畏伦理和敬畏之心,可以潜移默化促使人类自身的道德自律。某种角度上讲,被敬畏客体必须在道德操守、为人处事等方面具有示范性、标尺性,具备被敬畏的资源和优势,从而使敬畏主体和被敬畏客体形成一种互相促进、相辅相成的关系。比如说青少年敬畏老年人,是因为老年人一生经历风风雨雨,越过坎坎坷坷,也就是老年人常常骄傲地对年轻人说的“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阅历丰富,视野开阔,为人不逾矩,处事能适中,这才会被年轻人敬畏。如果人老了还处处倚老卖踹,口无遮拦,行为不端,动不动就去撞道德规范的底线,时不时做一些被人戳脊梁骨的事,那就成了网友们责骂的“坏人变老了”、“红卫兵变老了”的对象,谁还会去敬畏这样的老年人呢?同理,人们常说“后生可畏”,就因为青少年是希望所在,他们有朝气、有活力、有上进心、有担当大业的潜能。如果青少年人一天无所事事,甘当街混混儿,或者张口就以“我爸是李刚”仗势,不计后果地触犯法律,这样的年轻人就只会被人憎恶、为人所不齿了,还谈何令人敬畏呢!只有有所敬畏,才能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管住自己 ,才能在工作、生活和自身修养上有所作为。只有心存敬畏,才能时时想到、处处感到周边有许许多多期待敬畏你的目光,从而使自己养成道德自律、慎独自省的习惯,保持自身良好的形象。如果一个社会没有了敬畏,只以发展为第一要务,盲目地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冒犯天地,破坏规律,对抗自然,藐视英雄,贬低偶像,无视他人,面对生命、面对自然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天地之子的人将变成天地的敌手。如果一个人没有了敬畏,必然要在利益的驱使下唯利是图,无所顾忌,施毒计,耍阴招,如同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而不择手段尽耍阴招,山本五十六偷袭珍珠港而奸诈阴险大施毒计。若此,必将招致天怒地愤人怨,个体的人也将变成相互攻讦的冤家对头。小而言之人将不人,大而言之世界末日真可能降临。所以人应常存敬畏之心,敬畏天地,崇尚规律,顺应自然;敬畏英雄,崇拜偶像,与人为善。正如宋代朱熹所说:“是以君子之心常存敬畏。”

天转地行是自然现象,既有规律,又可能千变万化,一般情况下会有天时地利、风调雨顺于人间。但天地发怒,陨石飘撒,九龙住旱,火山爆发,地震突起,降灾于人间也不是什么稀有事、奇怪事。久而久之,人们会认为天地自然神秘莫测,产生一种对天地自然敬畏的定势思维。英雄是人中之杰,人类出类拔萃者,一个时代的脊梁,民族和国家危难之际的救星。他们挺身而出,担当大义,神勇无比,具有令人钦佩、崇敬的过人之处。随着时间的推移,英雄会演化成人们心目中的偶像,形成一种敬畏英雄、崇拜偶像的情结。因此人应长存对天地的敬畏之心,对自然的敬畏之心,对英雄的敬畏之心……我们中华民族是有着敬畏天地,崇尚规律,顺应自然,敬畏英雄,崇拜偶像,尊重精神权威,并不断研究总结天地运行规律,充分利用自然资源造福于民众的优良传统的。早在夏朝就有个著名的古训:“早春三月,山林不登斧斤,以成草木之长;川泽不入网罟,以成鱼鳖之长。”即使帝王将相也必须遵守之。据说一年夏天西周鲁宣公在泗水置网捕鱼,大夫里革听到之后,认为鲁宣公这样做违反了上述古训,于是便赶去把鲁宣公的渔网撕坏后扔掉,并向他宣讲保护鸟兽虫鱼的古训。鲁宣公听后表示承认错误,并说:“里革撕破我的渔网,给我带来古人之法,我要把这条破网保存起来,让我永远不会忘记。”《诗经》中也有顺应自然,不违农时的“其始播百谷”的记载。荀子更提出了“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的论断。张衡创制出了地动仪,预测地震的发生,减少地震灾害的损失。指南针的发明为当时的航海业的发展提供了保障。在清朝康熙、雍正、乾隆等皇帝多次亲帅文武百官,到北京神坛祈雨,为民求福。如果我们能撇开祈雨中封建迷信的唯心的一面,换一个角度看,从封建皇帝祈雨活动也折射出了对天地的敬畏,作为“上天之子”的皇帝,平日里威福有加,权势至尊,此时在苍天大帝面前,却表现出儿臣的谦卑和恭敬,祈求天降及时雨,滋润大地,赐福于民,牢固大清江山的心愿。至于敬畏英雄,崇拜偶像更是不甚枚举,中华民族本来就是一个江山代有英雄出的伟大民族,敬畏英雄,歌颂英雄,学习英雄,争当英雄实在是最自然、最普遍之事了。从这些就可以看出我们中华民族敬畏、守成、机智、聪明的本质特性。

在人类文明之初,古希腊人关于天地自然的认识和中国人还是比较接近的。比如:泰勒士把自然比作“母牛”,老子则把自然比作“玄牝”——一个巨大而玄妙的母体。他们都倾向于把自然看作一个包括人类在内的、独立的、完整的、充满活力的、拥有自己心灵的生命体。但在西方,自柏拉图、亚里斯多德之后,天地自然渐渐被从人的世界中分离出来,成为相对于人类社会的另一个世界,即所谓的“客观世界”。在《圣经》中,上帝赋予人以主宰自然的权力,使人成为万物的灵长,以至于人类很自然地将天地自然视为工具、资源和索取的对象。人,在马基雅维里的文艺复兴时代被发现,在路德的宗教改革运动中从教会中解放出来,在培根和笛卡尔的17世纪开始成为自然界的理性主宰。培根曾以《圣经》为依据,将人类对自然的征服视为上帝的合法授权。笛卡尔的主/客体的二元区分,更是将人类与自然的对立提升到哲学的高度,使自然界成为人类认识、探索和控制的对象。这种认识广为流传,且逐渐获得了颠扑不破的真理性地位,形成了人类中心主义思想体系,即认为自然是一架遵循所为客观规律运转的机器,是人类智力认识和把握的对象,是人类从中谋取福利的外在资源,自然为人类利益而存在,它的价值在于对人类有用,人成为衡量自然价值的最终最高标尺。更有甚者,在西方传统中,自然还常被想象为女性,它的作用与女性的养育功能类似,“大地”常常被称为“母亲”。甚至将自然妖魔化为一个女巫,在男性科学家的拷问下,被迫袒露其隐秘。培根将科学探索描述为“穿透”自然的“子宫”,伊·达尔文赞扬科学和工程技术推进了人类社会的进步,“机械的精灵”刺穿了大地母亲的“深井”。在人被发现的意义上,在人成为主宰的意义上,在人掌握和运用科学技术的作用被盲目夸大的意义上,在人和自然竞力的关系上,人在逐渐胜出,人不再是敬畏天地自然、顺应天地自然,而是宰制天地自然,施暴天地自然。当尼采宣判“上帝死了”的声音响起之时,人没有了敬畏的客体,人类开始产生了深刻的信仰危机,更是放纵任性,肆无忌惮。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兴起,消解意义,颠覆价值,弑父渎神,蔑视一切,解构一切,只有人自以为是,为所欲为了。然而在现实社会中,人总是要受到法律的、伦理的、道德的规范与约束,人的欲望不可能自由宣泄,行为不得随意越轨,否则就要受到礼法制裁与道德审判。所以人的肆无忌惮,专横独断,傲视万物的好景难能长久,福柯的“人也死了”,既是对人类命运的可怕的大宣判,也是对人类无所敬畏导致理想信仰的彻底溃灭的无奈哀鸣。 

 西方各种思潮对我们国人影响不小,尤其是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影响使我们的道德失范,价值观错位,社会共识瓦解,公共认同混乱,心无敬畏,行无约束。如我们党的少数领导干部胆大包天,以权谋私,干腐化堕落、违反党纪国法之事,真是一步一个脚印,步步上台阶,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为此,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刘云山同志在2014年初召开的全国组织部长会议上强调领导干部一定要正确认识自己,遵守为官底线,让手中的权力在阳光下运行,并向各级领导干部提出了要“敬畏法纪、敬畏组织、敬畏群众”的“三敬畏”,要求领导干部时时刻刻心有敬畏,行有所止,严守法纪红线,筑牢服务群众的生命线,保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态,将自己置身于法纪、组织、群众的监督之下。我认为这样的警世之言不仅是党的各级领导干部要牢记、要践行,而且每一个普通百姓也应以之为戒,心存敬畏,好好做人。如此,才能聚集更多的正能量,凝聚壮大实现中国梦的动力,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