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西进

看过电视剧《南下、南下》的人，都了解了当年的情形，而《南下、西进》这一情形，大家就不一定都了解了，特别是现代人。这一特殊用词用语，只局限于陕南的商洛、安康、汉中三个地区。在1948年3月，响应党中央号召“夺取全国胜利，巩固红色政权”，晋、冀、鲁、豫抽调的南下干部团，到中原后，西进的这一批干部所在此地专用的词语。我——作为他们的后裔，作为一名老干部工作者，有责任、有义务，将他们这一批革命先烈和前辈身边发生的故事，收集、整理、奉献给大家，以了解他们过去的峥嵘岁月，更加珍惜今日的美好生活。让我们踏着先辈的足迹，一起去重温那段红色革命不可磨灭的岁月……

奉命南下

1947年3月，刘少奇、朱德，4月叶剑英等中央领导分别迁往河北省平山县，1948年4月，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等路经五台山也到达西柏坡中央所在地。

随着辽沈、平津、淮海三大战役的胜利，预期三年的解放战争，转入战略大反攻的1948年，党中央决定从华北解放区，抽调晋、冀边区地、县、区（当时革命老区根据地不设乡，下辖若干村）三级大批干部，组成南下干部团，随部队南下支援中原地区，开辟新的解放区，进而解放全中国。

南下干部团组成八个大队，每个大队下设三个中队，因考虑到行军途中以班集中住宿和做饭，每个中队下设班较多，每个班只有六、七个人。共有3000多人，其中：二大队二中队是以革命老区山西省五台县干部为主，在编有50多人，由县级领导出面带大队，区级领导带中队。

所有被抽调的干部， 从各地集结到河北省平山县党中央所在地，进行半个月培训，编队、学习、动员。在此期间，刘少奇、彭真、薄一波等华北局首长为南下干部团作了动员报告。刘少奇讲的形势任务。主要是：刘邓、陈粟，陈谢三路大军从四七年夏秋起，强渡黄河，驰骋于江淮，江汉之间，歼灭了大量敌人。东北野战军和晋察冀，晋冀鲁豫各野战军都在英勇作战，歼灭了大量敌人，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要夺取全国胜利了。还说：“战争发展形势很快，新解放区继续扩大，需要大批干部去开辟，你们去中原开辟新区，任务很艰巨，但是很光荣。”又讲到解放区实行了土地政策，关系到几千万农民的切身利益……我们解放区有一亿五千万人口，蒋管区有三亿多人口，比我们多，但那里农民没有翻身，反对蒋介石，我们这里农民翻了身，这样我们和蒋介石在力量对比上发生了变化，我们有一亿五千群众参军参战，人力财力是无穷的。晋冀鲁豫边区，刘邓带走六个纵队，又组织了五个纵队开赴前线，现在又组织几十万人参军，人们翻了身，我们后备力量就大了……

之后，薄一波作报告，主要讲了新解放区土改政策和分两个阶段进行。严禁乱杀地主等，杀人要证据确凿，才可杀，否则杀错了。脑袋掉了就安不上了……

第三次大会，彭真作报告，着重讲了城市工商业政策，到新区进了城，必须学习党的各项政策……。

总之，报告的中心思想是：根据地有了，解放区扩大了，有些地方的作法极“左”了，把不该杀的保长、乡长杀了，对政权巩固不利，让大家去这些地方巩固建立地方政权；再一个就是剿匪的任务，最终解放全中国。

学习快结束时的一天晚上，还专门为南下干部团放映了苏联故事片《攻打柏林》，尽管是无声电影，但是大家觉得真稀奇，很鼓舞人。这也是大家很多人第一次见到电灯和电影，很是兴奋。通过学习，脑子敞亮了，思想畅通了，信心更足了。

于是，南下干部团的这批党员干部，就这样响应党的号召，毅然决然地告别了亲人，打起背包，踏上了南下的历程。五台籍干部张谟，其父当时任忻州地委宣传部长，当时一个家里有两人工作的，要抽一人南下，其父就给组织部长任大队党总支书记李力安写了一封信，想让张谟（当时独子）分的近一些，在临出发的前一天，张谟在李力安门外转来转去，没有进去，也没将此信交出去，第二天就随大家一块南下了……他们紧随作战部队之后，顶着风雪黑夜，冒着枪林弹雨，经历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艰难险阻，在吃住条件极差的情况下，不少同志得了伤寒，痢疾（打摆子）、疥疮这三种病，其中，山西五台籍干部张谟身染两疾，即长疥疮，又打摆子，怕跟不上大部队，怕掉队，也没有停下找医生治病，一直拖着向前走，在同乡刘仁芳等同志一路上的帮助照顾下，战胜了疾病。这也成为解放后，他不愿意留在省城西安，而执意返回陕南安康的重要原因之一。

南下途中，部队攻打占领了的地方，他们就前进，部队往后撤退，他们也跟着撤退，就这样前进、后退、前进……他们纵穿太行山，连续七天行军，走过五个县，处处看到土改后的农村一派新气象，墙壁上刷有“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大幅标语，有介绍时事和生产的黑板报，民兵在操场操练，学生们嘹亮歌声。长治县信义村的老区人民知道他们要过黄河，去开辟新区，帮助找房子，烧开水，见吃饭没菜，就送来酸菜、咸菜。他们在晋城县浪井村逗留时，组织上为进入新区做准备，给每人发冀南币五万元，约折旧人民币五十元，合现在人民币五、六元。武装干部胡金堂买了红木烟斗说：“用此烟斗不烧嘴味好，斯大林用这种烟斗在二次大战中最危急关头保持沉稳，打败了希特勒，贺龙将军用这种烟斗陪伴着他打了很多大仗…，他们在此地也是第一次品尝了烧饼，离开了山西境内，来到地处中原的河南孟县治戎镇，等待夜渡黄河水。

七月三日夜渡黄河，进入新区洛阳城，在太行山发的冀南币不能用了，就兑换成国民党的法币，等到了湖北郧阳，法币贬值的快成废纸了，发给的津贴，买不了一双布鞋，就只有穿草鞋，大家都是第一次穿，一穿就磨血泡，疼痛难忍。

在从4月27日开始南下至7月11日到中原宝丰县休整，历经河北10县市、山西6县市、河南6县市。直到中原解放后，才驻扎在河南省宝丰县休整21天。进行进入新区工作前的学习培训。

在此期间，由王芳（新泰县人，后任国务委员、公安部长）率领的山东籍南下干部和河南籍抽调的南下干部汇聚宝丰县。大家又聆听了中原局刘伯承、邓小平、陈毅、邓子恢等首长的报告。刘伯承主讲开辟新区和前方战争情况；邓小平主讲挺进大别山的意义和建立新政权；邓子恢主讲发动群众和正确执行党的政策；陈毅主讲如何适应新的形势和环境并回答了大家提出的问题……通过学习，大家受到深刻教育和极大的鼓舞，都想很快到达新区，投入新的战斗和工作中去。在宝丰还整顿了作风，帮助一些同志克服怕苦怕累怕牺牲的思想。

宝丰休整之后，中原局对除二大队以外的七个大队进行了分配，五个大队分配到汉江和桐柏，两个大队留在河南。二大队有30人留在中原，其余都分配到陕南区，同时又将其它大队的干部30人，补充到二大队，使二大队仍保留原人数，下设的三个中队，一中队以山西盂县干部为主，二中队以山西五台县干部为主，三中队以山西平定县和定襄县干部为主，其它寿阳、阳泉、井陉等县抽调的干部分编到这三个中队，近200多人，要配够五个县的领导班子。他们年龄结构分三级：分别是30多岁、20多岁、10多岁。中原局管辖地方很大，有河南、江苏、安徽、湖北和陕南等地。虽然，绝大部分地方还没解放，但都需要准备干部去接管政权。他们都想去城市工作，过去对城市没印象，这次行军经过石家庄、邢台等城市，见到了宽大的街道，明亮的电灯，方便的自来水，有大商号、照相馆、理发店等，城市生活比农村好得多。但是解放的城市很少，用不了多少干部，多数人要到农村和山区。有人打听了些小道消息，还编了顺口溜：“要升官去桐柏，想娶老婆去江汉，爱吃玉米到陕南……”。

大家对分配方案有很多意见，主要是山区来的同志应留在平原工作，平原来的同志应到山区工作，要求大队领导向上级反映，经大队领导反复做思想教育工作后，才都服从了分配。而关键是陕南区党委在千里之外的湖北省郧阳县，要走伏牛山游击区，才能到达目的地。接下来，又将面临十分严峻的境界。

中原西进

一九四八年八月三日，南下干部团的二大队二百多人，在党总支书记李力安等领导的率领下，向陕南区进发，进入游击区。在通过封锁区时，大家再次进行了轻装，每人只能带七斤行李，有人买了油布，以便包裹被褥和宿营时铺在地上防潮。南下干部在来前，是武装干部的大都带有短枪，其他人员除大队和中队领导外，均未配备武器，在此地配了步枪。为了安全，撤回了先遣人员，从新安排。离开河南鲁山后，经南召、内乡、西峡、淅川，一路艰辛。白天不便就夜间走，如有敌人据点就绕道走，有时要与敌人作战，还经常要歼灭土匪。因沿途情况复杂，行动由大队统一安排，有时连走好多天，又一停好几天；天晴时不走，下雨天却让走；休息好了想走时不让走，一连走了几天不想走时还得走。每到宿地后，本已疲乏了，各班还得领粮自己动手做饭，经常连基本的炊具都没有。这些以前从来没有做过饭的男人，做的饭半生不熟，经常怕麻烦一次做几顿的，因吃饭不定时，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睡觉往往也是一个班挤在一起，有时无地可睡，挨冻受饿，露宿荒野。每日不是烈日当头，就是风吹雨淋。最烦心的是鞋的问题，走时带鞋最多的有两三双，但都不经穿，因为一遇到下雨，鞋见水就很快磨破了，真应了“过水磨破鞋”的老话。不得已，就只有穿草鞋，因北方人从没穿过，一穿上就磨出了血泡，疼痛难忍，举步为艰……。当距郧阳还有两天路程，有七个同志病的不能走了，当时没有牲口，没有担架，无法就留在游击区养病，后来这七个人均开小差了；有3个河南籍同志吃不消艰苦环境，离队返回，后给了处分。他们所经之难，所受之苦，是我们现在常人难以想象的……

他们一路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尽量不打搅老乡，并为群众做出力所能及的工作，群众见到这支既不像当兵的，又不像商人，也不像农民的的队伍感到奇怪，但都坚信他们是共产党的队伍。

据此，南下行程77天，行军39天；西进行程26天，行军17天。南下西进共计：行程124天，行军56天。途径四省三十三县，行程3060里，真可谓是“三千里路云与月”。终于于一九四八年八月二十九日抵达湖北省郧阳县陕南区党委报到。至此，顺利完成了南下行军任务。

奔赴陕南

郧阳，郧西两座县城，是四七年底解放的，其它县城还是敌人占据，有些农村仍是游击区，陕南主力部队是十九军五十五师十二旅（原二野四纵十二旅），在豫西和湖北一带打仗。郧阳城里只有军区警卫排。白河等地敌人不时出来骚扰，土匪和还乡团活动猖獗，曾经还包围了郧阳县草店区，杀害了十多名干部。因此，区党委没有统一宣布分配名单，在两郧地委原地待命，就地开展工作数月。

陕南地处鄂豫川省交界，北依秦岭，南屏巴山，中横汉江，丹江谷地，汉中—安康—郧阳—商洛一字排开，呈东西走向。历来为兵家战略要地。

陕南区党委是随着解放战争形势发展而建立的，在斗恶霸地主时，领导向群众讲，有仇报仇，有冤伸冤，群众用石头将人砸死。工作队来了，才制止了此极左做法。。1947年中国人民解放军陈庚、谢富治大军创建了豫陕鄂革命根据地以后，向陕南腹地商洛及豫西、鄂西进军，在当地党组织及武装力量的配合下，相继建立了八个地委机关，使陕南根据地和豫西根据地连成一片。1948年6月，为了在陈谢大军东进后便于对根据地的领导，中共中原局决定，将豫陕鄂地区划分为豫西、陕南两个行政区域，同属中共中原局领导。因此，陕南区党委、陕南行署、陕南军区于1948年6月7日正式成立，驻地湖北郧阳。党委下辖二地委、四地委；区域分别为二分区、四分区；机构为二专署和四专署。

1949年1月中共中央决定“今后地委一律以地名命名”故二地委改称商洛地委，四地委改称两郧地委。1949年5月安康地委在郧阳成立，7月汉中地委成立，。至同年9月底，陕南区党委辖商洛、两郧、安康、汉中四地委，李力安任四地委副书记。期间在6月，陕南区中原局划归西北局，山阳、镇安、柞水三县划归商洛区，并给每人发一套土布料子灰色军装，分大中小三个号，大家非常高兴。中原局在河南宝丰县成立了中州农民银行，发行了中州币，允许银元流通。中州币共分五种：即五元、十元、二十元、五十元和一百元，并规定一块银元兑换中州币二百元。他们都是供给制，吃饭穿衣都是公家解决，政府每月每人发二十元中州币，折合银元一毛钱，只能买些牙粉和旱烟叶等小东西。

被分配到陕南区党委、行署、军区机关以及湖北郧阳，郧西和陕西商洛地区的人员，都进入了各自的工作岗位。分配到没被解放地域的同志，临时安排在当地农村协助工作，任务是配合解放军十九军一个连队进行剿匪，收缴武器，保护土改成果。既艰苦又危险。

当时在郧西的乡村里，就发生的两起事件：一是有一名工作员在去下乡的路上遭遇躲藏在树丛中土匪的袭击而牺牲；二是一名工作员遭遇土匪放置于住房门顶上的炸弹爆炸而牺牲。这些土匪既心狠手辣，又相当狡猾，他们大部分人隐藏在深山老林里，只派少量探子化装成乞丐，侦察工作队员的行踪、驻地，摸清情况后，便派人进行暗杀活动。这期间，李贵隆任武装工作副队长，他在克服水土不服，浑身长满疥疮的情况下，冒着生命危险，咬牙坚持斗争，带领工作队的全体队长，在解放军的配合下，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剿灭土匪310多人，收缴武器280多件，基本上剿清了郧西地区的残匪。

由于形势发展很快，四九年初，陕南十二月底参加淮海战役回来，解放了湖北的房县、竹山等县，五月间成立了十九军下辖五十五师和五十七两个师，划归一野指挥，进军陕南……

一九四九年七月，西进干部工作队，随陕南主力部队之后，抵达陕西境内，在七月二十三日，部队攻打安康制高点——大、小牛蹄岭，激战两昼夜，击溃了国民党军队，解放了安康新城，（一六四团的孟俊奇副团长，就在攻打牛蹄岭战斗中牺牲了），他们又配合部队运粮食，抬伤员；然后，又返回湖北郧西县筹粮筹款，送往前线部队，支持解放军。

在此期间，湖北籍两郧地委辖六个县（郧阳、郧西、竹溪、竹山、均县、房县）以郧阳、郧西两县为主，在郧阳成立陕南工学，举办两期培训班，组织六个中队，一千多人的西进干部也汇入其中。

十一月二十八日，部队攻克了老城，彻底解放了安康，随即往西追击，直到解放汉中。至此，早已分配好的南下干部工作队三个中队和西进干部的六个中队，也迅速分赴陕南商洛、安康、汉中三个地区的各县、区，开展巩固红色政权的交接工作……。李力安任安康地委副书记，刘平西任陕南区党委工作队副队长，带130多名干部，当时分的有党委、政府，包括财务、税务、粮食、商贸、银行五支干部队伍、全面接管安康十县、区各个部门的领导权。

开展地方工作，首先要克服语言不通，其次就是地情复杂，所有去县、区的地方，均不通车，全是步行。特别是语言交流问题，分配到岚皋县城关区当区长的五台籍干部段秀良，在保长召集的群众大会上讲话开场白：“广大老百姓”，群众听的是“光打老百姓”才由当地保长向群众解释话的意思……。在平利县跟随部队在洛河区下乡，老百姓叫他们是俄国人，他回答是中国人，是山西人，那人说：是俄国帮我们解放的，你们是俄国人。当时岚皋县的县长李波香讲：能当好一个村长，就能当好一个乡长，能当好一个乡长，就能当好一个区长；能当好一个区长，就能当好一个县长。第二天，出布告写着县长：李波香，区长：段秀良，老百姓不认识人，看名子，以为是两个女人。60年段秀良从安康县委援调青海省公安厅，直到离休。

胡金堂分配到石泉县武装部任部长，五一年抗美援朝开始，他参加志愿军，率领一团人赴朝参战，牺牲在朝鲜战场上。

刘仁芳最年轻，分配到巴山腹地边远，与四川相望的紫阳县毛坝区任区长，山上看不见路，只有蹲下身子，才能在茅草丛下面看见可钻一只猫行的路……

山东籍干部张如乾、张玉轩、亓雪峰、牟广钧、殷志华等后来均干成了安康地区领导（厅级），杨仁仙是破案能手，分配在公安部门，一干就是一辈子，从石泉大县到分汉阴县，后到安康县一直干公安局长，省上两次抽调一名局长支援新疆和青海省，地区公安处都没放，最后在安康县人大离休。

河南籍以阎西贤为代表的南下干部，也干到了地厅级领导离休。

湖北籍西进干部最多，最年轻，以董先根（厅级）、童范五为代表的几百号人，分配到安康的十大县、区、每县有二十多人，起到了中坚骨干，发挥了主力军作用，为巩固红色政权做出了突出贡献。

历史传承

岁月悠悠，时光流逝，随着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不断发展，昔日这一批南下、西进干部把一生的汗水，洒在新中国的这块热土上，也把毕生的精力，留在了这里，辗转六十余年……抚今追昔，当年南下西进的这一大批干部工作队的老前辈，大部分已谢世，所剩不多。据我统计，大队领导李力安，不在此列。当年二中队山西五台籍南下来的48名干部至今仅剩11人。其中：商洛6人，安康1人，汉中1人，调往外地共3人。享受厅级以上待遇的约有一半左右。他们所经历的辉煌战斗经历，已成为历史，载入中国革命的扉页；他们所经历的人生道路，已成为我们及后来人的里程碑，照耀着我们的前进方向；他们那种听党话，跟党走，勇往直前的忘我精神，已成为我们这一代人乃至下一代人引以自豪和骄傲的资本，激励着我们去发扬传承。

昔日的历史，需要今日来传承。我们虽然没有出生在那个年代，但是，他们的人生历程，就在我们的前面；我们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些艰难困苦，但是，他们的这种行为，就是我们的榜样；我们虽然没有辉煌的经历，但是，他们的那些历史，就是新中国的见证。

从他们的一生，让我们看到党在新中国的建立和新政权的巩固中，有无数象他们一样为之奋斗，勇往直前的老一辈革命者的先躯和他们每位身上所产生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

从他们的一生，让我们看到他们这一代人，坚持党性原则，不折不扣地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一心为公，一切为民，艰苦朴素，勤俭建国的好作风。

从他们的一生，让我们看到了他们为新中国的成立和建设，无怨无悔，执着追求，乐于奉献，“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大无畏革命精神。

安康人民一定会记住他们这一批南下西进干部为这片土地所做的一切……

陕西省安康市干休所

刘晋安

2012年5月29日

注：①文中提到的山西五台籍干部49人均被中顾委编入《五台当代人物志》一至四卷内。

②文中内容参考胡怡德前辈2010年8月出版著作《岁月回眸》和李朝元2007年5月出版著作《五台儿女南下记》——随刘邓大军南下回忆片段及韩振华前辈回忆。

③2011年采访了住太原市青海干休所的段秀良和电话采访了住北京的李力安两位前辈。

④湖北籍西进干部来陕南情况，由安康市离休干部童范五、曾毓学、崔耀民（山西籍）提供。

⑤作者本人情况：刘晋安，男，1954年8月出生，中共党员，山西省五台县沟南镇刘家庄人，1974年参加工作，1998年从事老干部工作，现任陕西省安康市干休所主任科员，住本市香溪路33号1栋五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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