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我在亲友庆贺我六十寿辰后不久就退休了。退休后,一时总感内疚不安。回想几十年的教学生涯,虽是兢兢业业,克己奉公,竭尽全力,做到了鞠躬尽瘁,得到了人们给予“老黄牛”的美名,但我想到党和人民把我从一个苦孩子培养成为我县山沟里的第一个大学毕业生,从事太阳底下最光辉的教书育人的事业,却深感给党和人民做的工作太少,尤其后来,县教育体育局让我负责编写《白河县教育志》,教体局付出了很大代价,我同不少同志付出了极大艰辛,却半途而废而感到愧疚。后来,我想工作人员年老退休是常理,但退休并不一定是人生旅途的终点。退休后,要么,就精神颓废,等死;要么,把退休作为人生旅途的新起点,振奋精神,发挥余热,再为党和人民作出新贡献。我为实现完成编写《白河县教育志》的宿愿,为白河县教育事业和县域经济发展作出微薄贡献,毅然选择了后者,争取作到夕阳红。决心把《白河县教育志》编写成,献给白河人民。次年,我自编了“不惜桑榆晚,只愿霞满天”的春联,以激励自己。是年秋到1998年夏,我便义务为白河县教育体育局整理档案,边整理档案,边继续为编教育志搜集资料。其间,我同在岗时一样,兢兢业业,毫不懈怠。局里有同志过奖地说我是“楷模”。
2002年春,我向县教育体育局提议,把搁下十年来的编写教育志工作重拣起来,得到了同意。这年4月,县教育体育局把我同另5位退休教师和同志组织起来续编《白河县教育志》,我十分高兴。在商定编写人员报酬时,局领导说我是牵头人,操劳要多些,报酬也应多一点,我却坚持与其他同志同等。在编写期间,我家事正多,我力排家事干扰,没有使编写工作受到影响。我们经过一年多的艰辛耕耘,于2003年9月,便较好地完成了七十余万字的《白河县教育志》初稿,交付县教育体育局初审。
2004年春,县教育体育局又组织我同王克昌和于文涛三人,由我负责修改教育志初稿。我们三人,分工合作,相互切磋,不畏寒暑,晚上和节假日常常加班加点,于是年10月,便较高质量地完成了六十五万余字的《白河县教育志》修改稿,交付教体局再审。在这期间,我因编写教育志坐的时间太长,得了严重的坐骨神经病,不能坐睡,不能自行穿解衣服和鞋袜,但我未停止编写,坚持站着编写了半年。
这些年,我即兴时还随笔写了数十篇各种不同体裁的诗歌和编了一百余付对联。同时,县内不少文艺爱好者有了新作,常找我“删改”。我为学他人之长,不失优先拜读之机,都乐意“从命”,认真为之,得到了他们的嘉许。
平时,我还经常真诚如实地向有关政府和组织领导反映致关民生的问题。
2000年冬,一百余名离退休教师,委托我和另几个退休教师,代他们向县教体局、县政府和县人大等有关单位领导反映并要求向上级写报告,请求上级财政加大转移支付,帮助白河县政府解决拖欠教师工资问题。从而,争取到省财政拨付专款650万元,一次解决了长期拖欠教师工资的重大问题。2002年,《人民日报“时代潮”》的两位记者来我家查访,我真诚如实地向他们反映了白河农民负担过重等问题。两位记者对我反映的事实十分信服。2004年春,我回老家向村干部建议,趁国家扶贫开发,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契机,向乡、县申请扶持修筑村级公路,并向不少乡亲讲明修筑此公路的好处。次年,乡、县批准了这村修筑公路的请求。是年冬,便修通了通过我老家门口的路基,去年冬,又铺成了水泥路面。我真诚如实地向上级有关政府和组织领导,反映这些致关民生的问题,并且得到了上级政府和组织领导的认可、支持和解决,也是我的桑榆为霞。